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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发表时间: 2025-11-05 22:23:16

胡同里的风卷着尘土,往人鼻子里钻。傻柱撒开腿,鞋底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响,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。他从小在这片胡同里野大,哪条巷子里有磨盘,哪道墙后藏着狗洞,闭着眼都能摸准,可这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攥着一个念头——往军管处冲,越快越好。

他跑得太急,棉裤腿蹭着裤脚管,呼呼地灌风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脑门上,视线里只剩下远处军管处那栋灰砖小楼。仿佛慢一步,家里那点念想就彻底没了,妹妹雨水还等着他回去,爹却不见了踪影,那乱糟糟的屋子像张吞人的嘴,他不敢再想,只能把劲儿全砸在腿上,往前冲,再往前冲。

“哎!站住!这孩子!”

军管处的门卫老周刚倚着门廊抽了口烟,就见一道人影“噌”地从胡同口窜出来,直愣愣往院里撞。他慌忙扔下烟卷,张开胳膊就去拦,只听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少年结实的肩膀撞在他胸口,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,连退两步才站稳。

这小子,看着瘦,力气倒真不小。老周揉着胸口,刚想训两句,却见眼前的少年弯着腰,双手撑在膝盖上,张大了嘴使劲喘气,喉结一上一下滚得厉害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。

“孩子,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老周的语气软了下来,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这是军管处,政府办事的地儿,可不是你瞎闯的地方,赶紧回家去。”

傻柱喘了好一会儿,才勉强把气匀过来,一咽口水,嗓子干得发疼,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:“我、我爸丢了!”

“你爸丢了?”老周心里咯噔一下,立马收起了阻拦的架势,扶着他的胳膊往院里引,“别急别急,慢慢说!什么时候丢的?是自己走的还是……”

“不知道!”傻柱摇着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“我才下班,院里的易大爷说我爹跑了,我赶回去一看,屋里翻得乱七八糟,我爹就没影了!”

老周一听这情况,不敢耽搁,领着傻柱直奔后院的办公室。推开门时,赵主任正埋着头看文件,见老周领了个满头大汗的少年进来,放下笔问:“老周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赵主任,这孩子说他爹不见了,家里还乱得很,您给问问。”

赵主任点点头,指了指旁边的凳子:“孩子,坐下来慢慢说,把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。”

傻柱坐在凳子上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,从白天上班说的话做的事到下班之后推开门看见满地狼藉——翻倒的八仙桌,摔在地上的瓷碗,还有空荡荡的床板,一五一十,事无巨细,连他爹前两天刚买的那袋二合面(白面占了大半,说是要给雨水做馒头)都没落下。

他越说越急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:“长官,我爹肯定不会丢下我和妹妹的,他是不是出事了?”

赵主任听完,手指在桌沿轻轻敲着,眉头拧了起来。按这孩子说的,何大清买了够吃几个月的粮食,还特意备了白面给女儿,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撇下孩子走的样子,可屋里那番混乱,又透着不对劲。

“走,去现场看看。”赵主任站起身,叫上两个干事,“你带路,咱们去你家。”

傻柱一听,立马从凳子上弹起来,快步往门外走,脚步比来时更急,像是怕晚一步,家就彻底变了模样。

等一行人赶到四合院时,日头已经往西斜了。胡同里刚下工的人挤在院门口,三三两两凑在一起,交头接耳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。傻柱一眼就看见自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,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
“让一让,都让一让!”赵主任走上前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我们是军管处的,来处理情况。大家先回自己家,要是需要了解情况,我们会上门询问,别在这儿围着了。”

易中海眼瞅着赵主任和警察们脸色沉下来,心里咯噔一下,忙不迭从人群里挤出来,脸上堆着笑,快步凑到赵主任跟前。

“长官,长官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悄悄往傻柱那边递了个眼色,“我是柱子家隔壁的邻居,姓易。这事儿其实是个误会,真对不住,麻烦你们跑这一趟了。”

赵主任回头看他,眉头还拧着:“误会?怎么说?”

“嗨,”易中海搓了搓手,声音压得恰到好处,既能让赵主任听清,又能让周围的邻居听见几分,“柱子他爹啊,去晋城了!走之前特意跟我说了,让我多照看照看柱子和他妹妹雨水。刚才柱子回家瞧见屋里乱,一时慌了神,没多想就跑去找你们了,其实压根没啥大事!”

他说着,还拍了拍傻柱的胳膊,语气带着点“嗔怪”:“柱子,你这孩子,多大点事儿,跟长官们解释清楚不就完了?你爹走前都安排好了,有我在,还能让你和妹妹受委屈?”

傻柱刚憋回去的火气又上来了,张嘴就要反驳,却被易中海用眼神狠狠瞪了回去。他攥着拳头,脸憋得通红,愣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
赵主任没错过两人之间的小动作,目光在易中海脸上扫了一圈,语气没松:“既然是他爹走前安排好的,那他家屋里是谁翻的?是进了贼,还是有别的情况?”

这话一问,易中海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,刚才还顺畅的话头卡了壳。他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——总不能说实话吧?

中午何大清那屋门没锁,先是有人瞧见屋里没人,喊了一嗓子,院里在家的邻居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谁也没忍住那点心思。有人先进去拿了两个碗,有人跟着揣了块腊肉,后来人越来越多,你推我搡地往屋里挤,翻箱倒柜地找值钱东西,才把屋子弄成这副模样。柱子说要报军管会,大伙儿慌了神,只能把到手的东西拿回来,放到门后,又叮嘱着统一了口径,说没看见外人、没听见动静,只说是傻柱太着急,看错了。

这话要是说出去,全院的邻居都得被揪出来,他这几十年的老好人名声毁了不说,还得跟所有人结下死仇,往后在院里就没法立足了。他犯不着冒这个险。

易中海的喉结滚了滚,眼神躲闪着,一会儿瞟向地面,一会儿看向旁边的墙,就是不敢直视赵主任的眼睛:“这、这我就不清楚了……可能是柱子他爹走的时候,收拾东西太急,不小心弄乱的吧?”

“不小心?”老陈站在一旁,突然开口,语气里带着几分锐利,“不小心能把桌椅推倒,把面缸砸破?不小心能让屋里留下十几种不同的脚印?”

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,额角渗出一层细汗,连带着后背都有点发潮。他索性闭了嘴,低着头,一副“我真不知道”的模样,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。

赵主任看着他这副样子,心里已然有了数。他冷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你不说是不知道,还是不想说,我心里清楚。既然你不肯说,那也没关系,我们自然有办法查清楚。”

易中海站在原地,看着警察们忙碌的身影,心里像揣了块石头,沉甸甸的。他偷偷瞟了一眼周围的邻居,那些人要么低着头假装看地面,要么赶紧转身回了屋,没一个人敢上来帮他说句话。他心里暗骂一声,却也没办法,只能祈祷着警察查不出什么,能早点结束这糟心的事儿

赵主任扫了一眼,知道这些街坊是按捺不住好奇心,也不强求,只要门口空出来能进人就行。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:“柱子,跟我进去,指认一下被破坏的地方。”又转头对身后的干事吩咐,“小王、小林,你们俩留在这儿,问问周围邻居,下午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。小李,你回趟军管处,查一下有没有何大清开具的介绍信,顺便去警察局,请两位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过来,协助勘察现场。”

“是!”几人齐声应下,分头行动。

傻柱推开自家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,一股混杂着面粉和碎瓷片的味道扑面而来。屋里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——八仙桌歪在墙角,凳腿断了一根;灶台上的铁锅翻倒在地,锅底沾着黑黢黢的烟灰;地上散落着碎瓷片,闪着冷白的光。

“长官,你看!”傻柱红着眼,指着地上的碎瓷片,又指向灶台边,“我家的面缸,被打破了个大窟窿,面袋子也没了!那袋面是我爹前两天刚买的,白面多,专门给雨水蒸馒头的!”

他又走到床边,掀起破了个洞的床单:“还有棉被,我和我爹的棉衣,全不见了!”

赵主任蹲下身,手指轻轻碰了碰地上的碎瓷片,又起身走到灶台边查看那个破了洞的面缸。他环顾四周,屋里确实乱,但奇怪的是,没有打斗的痕迹——桌椅是被推倒的,却没有明显的撞击凹痕;地上的碎瓷片散落得规整,不像是激烈争执中摔碎的;连墙角那几个掉在地上的陶罐,都是完整地滚落在那儿,只是盖子掉了。

“柱子,我问你,”赵主任转过身,看着傻柱,“你家一共有多少个碗碟?”

“十来个!”傻柱想都没想就回答,“我爹是厨子,家里碗碟从来不少,起码有十个以上!”

赵主任指了指地上的碎瓷片:“你看这些碎片,就算全拼起来,也只有三四个碗的量。”

傻柱一愣,蹲下身扒拉着碎瓷片,果然,零零散散的碎片凑在一起,连四个完整的碗都凑不齐。他挠了挠头,又道:“可我爹真买了一袋面,还有腊肉、白菜、土豆,堆了小半屋,够我们吃好几个月的!”

赵主任没说话,又在屋里踱了起来。他走到门后,突然停下了脚步——门后的阴影里,堆着一堆东西,用一块旧布盖着,露出的边角看着有些眼熟。

他伸手掀开旧布,里面的东西让他挑了挑眉。傻柱也凑了过来,一看之下,眼睛瞪得溜圆。

“这、这是我的棉衣!”傻柱伸手拿起最上面那件打了补丁的棉袄,又指着那袋印着“何”字样的面粉袋,“还有这袋面!这是我家的!那床棉被,是我爹新做的!”

布下面,一袋面粉、一摞碗(足足十个,碗沿都干干净净)、两床棉被、几件棉衣,甚至还有一袋沉甸甸的盐(看着起码有十斤),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,和屋里的混乱格格不入。

“柱子,你看,东西都在,没丢。”赵主任语气平静,“可能是你刚才太着急,没注意到门后。”

“不是的!”傻柱急得直跺脚,眼泪又涌了上来,“我刚才进门的时候,门后什么都没有!我看得清清楚楚,床上的棉被没了,面袋子也没了,这些东西绝对是后来才放在这儿的!”

他话音刚落,门口传来一道声音:“柱子,你肯定是看错了。”

众人回头,只见易中海站在门口,手里还拿着个刚放下工的工具袋。他刚回答完小王和小林的询问,没走远,正好听见屋里的话,便走了进来,“这些东西一直都在门后,估计是你爹出门时怕落灰,用布盖起来了。你这孩子,慌里慌张的,肯定是没看见。”

门口的几个大妈也跟着凑了过来,七嘴八舌地帮腔:

“就是啊柱子,院里今天根本没生人来,谁能给你家塞东西?”

“我看啊,八成是你爹自己走了,怕你们俩孩子难过,才把东西藏起来,让你们有得吃。”

“造孽哦,好好的家,怎么就走了呢?这俩孩子可怎么办哟!”

她们嘴上说着惋惜,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刻意——有的嘴角绷得太紧,显得僵硬;有的眼神躲闪,不敢看傻柱;还有个胖大妈,一边叹气一边偷偷瞟着赵主任,像是在观察他的反应,那股子“同情”劲儿,透着股说不出的假。

傻柱气得浑身发抖,他明明记得清清楚楚,刚才进门时门后空无一物,可现在所有人都说是他看错了,像是他在撒谎骗人。十六七岁的少年,自尊比什么都金贵,被人这么质疑,比挨打还难受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掉下来。

“长官,我没说谎!”他转头看着赵主任,声音带着哭腔,却透着执拗,“我说的都是真的!”

赵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别激动。他心里也犯嘀咕——这些东西堆在门后,布盖得严严实实,傻柱第一次进门时慌慌张张,没看见也有可能,但刚才那些邻居的反应,太不对劲了。若真是何大清自己藏的,何必把屋里弄这么乱?若真是抛弃孩子,又何必留下这么多吃穿用度?

“柱子,我知道你没说谎。”赵主任的声音很稳,“东西没丢,起码你和你妹妹接下来不用愁吃穿,这是好事。至于屋里为什么这么乱,咱们现在猜也没用,等找到你爹,一切就清楚了。”

就在这时,小王和小林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记录的本子。小王先开口:“赵主任,我们问了周围邻居,都说下午听到这边有动静,像是桌椅挪动的声音,但没听到有人争吵,也没看见有外人进出院子。”

小林接着补充:“还有几个邻居说,最近这半个月,四合院里都没出现过陌生人,来往的都是院里的老街坊。”

赵主任点点头,心里的疑团更重了。没外人,没争吵,屋里却乱成这样,东西还莫名其妙地藏在门后,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。

正琢磨着,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,小李领着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。小李手里拿着一张纸,快步走到赵主任面前:“主任,找到了!何大清两个月前开过一封介绍信,目的地是晋城,上面有详细地址。我已经联系了晋城那边的军管处,他们会帮忙找人。这两位是警察局的老陈和老杨,都是有经验的老警察。”

赵主任接过介绍信,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,松了口气——只要能找到何大清,不管是他自己走的还是有别的情况,总能问出个所以然来,起码不是什么恶性绑架案。

“老陈,老杨,辛苦你们了。”赵主任和两位老警察握了握手,“情况你们也大概了解了,麻烦你们重新勘察一下现场,再给院里的邻居做一遍笔录。”

“放心吧赵主任,交给我们。”老陈点点头,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套和放大镜,老杨则拿出笔录本,两人对视一眼,立刻投入工作。

老陈先走进屋里,戴上手套,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。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凌乱的脚印,眉头微微一皱——地上的脚印太乱了,深浅不一,纹路各异,有的踩在碎瓷片上,有的印在面粉痕迹里,密密麻麻重叠在一起,一眼看去,起码有十几种不同的鞋印,像是有十几个人在屋里来回踩过。

“老杨,你来看。”老陈喊了一声,指着地上一处模糊的脚印,“这是胶底鞋的纹路,那边是布鞋,还有皮鞋跟的印记,甚至有拖鞋印——谁会穿着拖鞋在别人家屋里乱踩?”

老杨走进来,蹲在一旁看了看,又起身走到门口,目光扫过院门口那些还没散去的邻居。他常年办案,最会察言观色,只一眼,就看出了不对劲——

那个站在台阶上的瘦高个男人,双手背在身后,看似平静,脚尖却在不停地蹭着地面,眼神时不时往傻柱家的方向瞟,带着几分慌乱;

刚才帮腔的胖大妈,此刻正拉着旁边的女人说话,嘴唇动得飞快,眼睛却不敢和警察对视,一碰到老杨的目光就赶紧躲开;

还有易中海,站在人群外围,双手抱在胸前,脸上是一副担忧的样子,可嘴角却绷得很紧,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。

老杨又陆续问了几个邻居,有的支支吾吾,说不出个所以然;有的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“没看见”“没听见”;还有的干脆找借口回了家,连笔录都不愿意做。

老陈勘察完现场,走到老杨身边,压低声音道:“屋里不对劲,脚印太乱,不像是正常现场,倒像是有人故意搅浑水。而且那些被藏起来的东西,摆放得太规整,不像是临时慌乱中藏的,更像是早有准备。”

老杨点点头,瞥了一眼院门口那些各怀心思的邻居,轻声道:“这院子里的人,没一个说实话的。有的神色慌张,有的刻意掩饰,这水,深得很啊。”

两人走到赵主任身边,把勘察和询问的情况一说,赵主任的眉头拧得更紧了。他看着眼前这栋热闹又诡异的四合院,看着那些藏着心事的邻居,又看了看屋里那满地的脚印和门后整齐的物品,突然觉得,找到何大清,或许只是解开谜团的开始。

傻柱站在屋门口,看着警察忙碌的身影,看着那些邻居躲闪的眼神,心里又慌又乱。他不知道爹到底去了哪儿,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像是在瞒着他什么,只觉得这熟悉的四合院,突然变得陌生又可怕。

风从门缝里钻进来,吹得地上的碎瓷片轻轻晃动,像是在诉说着这院子里,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5 22:23:1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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